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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1章 地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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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人生是什麽呢?

寧七認為就是一個盒子。

好的壞的,都要裝到裏面,蓋子扣上,在風雨中持續顛簸。

最後打開盒蓋,便會發現,所有的苦,都是生命中的裂痕,是甜蜜淌入的方向。

所有你能承受住的。

都將使你更加堅韌。

芬芳。

日子開啟了新篇章。

馬老板策馬揚鞭。

努力撲騰!

還完所有的饑荒。

寧七拿著剩下的小一千萬。

以氣吞山河之勢。

在上河村包了一整座山頭。

一百多畝地!

全部種上了刺玫果樹!

十裏八鄉的野生刺玫果樹基本都被移栽過來!

二十萬棵樹。

與87年深秋。

遍布上河村的山頭。

且等她養三年!

一並收成。

魄力呀!

鄭隊長跟著顫抖不已。

上河村的民眾再次迎來了一波兼職高峰!

光給寧七種樹。

就賺了一大筆額額外收入。

果樹種完。

寧七在村裏雇傭了十多名村民。

巡視山林。

其中有名護林員身份比較特殊。

高德慶!

寧七一回村兒。

薛彩芳第一時間找她表達了感激。

周啟安幫忙給還了賭債。

高德慶因少了兩指,吃到了苦頭,發誓不會再繼續賭了。

不過發誓歸發誓!

薛彩芳仍舊怕高德慶就範。

不同意他在去鎮上或城裏打工。

一但高德慶和那群狐朋狗友再聚在一起……

白費!

經不起聊扯!

薛彩芳對兒子的品性還是有點數的!

見寧七大規模的種植起果樹,薛彩芳就拜托馬老板。

能不能給高德慶安排個活兒做。

把兒子綁在身邊。

薛彩芳看著也踏實!

寧七征求完鄭隊長的意見就答應了。

護林員不算啥君事重活兒。

十個人。

巡山都要兩人一組。

互相監督。

村裏還有鄭隊長坐鎮。

高德慶不能幹啥壞事。

再者!

寧七也屬實心軟。

薛彩芳家的窩棚誰看了都不落忍!

不說旁的!

鄭隊長都一邊罵高德慶不爭氣。

一邊在村裏幫忙找廢棄的民房。

好讓薛彩芳一家能有個地兒安穩過冬。

眾人拾柴火焰高嘛。

老鄭的原話是,“一個村住著,生活不如意了,大家夥伸手拉扯一把,拽吧拽吧,難關就挺過去了,不過你要是再作,死壕溝裏都沒人管了。”

薛彩芳感恩戴德,拉著高德慶,下跪作揖。

寧七不求高德慶能改頭換面。

變成個上進青年。

不太現實!

就像老鄭說的,安生過日子就行。

大家能幫的,都已經幫了。

餘下的路。

求生還是作死。

就看高德慶自己了。

……

得空。

寧七和喬凜還去參加了曹韻琴與胡八叔的婚禮。

要不說曹同學效率高!

這姑娘從港城回到青城鎮,立馬成熟了十幾歲。

訂了間飯店。

特別正式的請胡八叔吃了頓飯。

胡八叔開始還挺緊張。

不明白曹同學葫蘆裏賣什麽藥。

曹鈺瑄開門見山,“八叔,您準備什麽時候娶我媽過門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胡八叔懵了幾秒,實話實說,“得看你。”

“我沒意見!”

曹鈺瑄幹脆道,“越快越好吧,趁著我沒回去上班,你倆把喜事兒辦了,我也就放心了!”

胡八叔,“……”

得!

孩子都放話了!

胡八叔這千年老樹還不趕緊開花?

婚宴就定在了十月末。

沒弄什麽儀式。

胡八叔和曹韻琴註冊完。

請一眾親朋吃頓飯。

熱鬧熱鬧。

就算組建家庭了!

喬凜接到胡八叔的邀請電話,便推遲了回米國的時間,特意去參加了宴會。

胡八叔高興地!

不知道以為他請來了米國大佬!

人逢喜事精神爽。

飯桌上笑的眼睛就剩條縫了!

胡九叔能活躍氣氛,當年衣領的茬兒又拎出來。

直問胡八叔會不會寫這個‘凜’字!

“我當然會寫!”

胡八叔一拍胸口,豪情萬丈!

“凜凜正氣的凜,領土的領,本領的領,淩雲之志的領!”

眾人哄堂大笑。

胡八叔撓著頭,萌萌的看向喬凜,“詞組的不對?”

“對。”

喬凜笑著看他,“八叔,您怎麽組詞,我怎麽叫,不礙事。”

“大侄子向著我!”

胡八叔對他的喜愛毫不遮掩,擡起杯中的酒,“感謝老天爺,讓我在七年前被大侄子的‘知識’砸懵,不被大侄子砸一下,我們就不會走近三寶,不走近三寶,這閨女就不能在我家住三年,不住三年,我興許就沒機會去巡捕房接她,不接她,就認識不了韻琴,認識不了韻琴,我這輩子就沒媳婦兒……歸根結底,這他娘的就是緣分!我幹了!”

眾人紛紛舉杯。

寧七和喬凜對視著笑了笑。

果汁代酒,喝了一杯。

回頭看看。

每一步真的都是安排。

以是姻緣。

因果循環。

……

送走喬凜。

寧七的生活稍稍平靜。

她把重心放到了學校。

錢沒再動。

等學校的考試過後再繼續著手。

她雖然是老板。

學生的身份亦很重要。

英語四六級該考要考。

很多同學都開始陸續考證。

寧七不敢落下!

規規矩矩的學習。

需要考的證都去報名。

比較難的CMA,ACCA,國際註冊會計師這種她目前還不太著急。

初級的會計職稱,證券從業資格證都一點不落的隨大溜考。

蘇月見她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的樣兒很是心疼。

“三寶,你不用這樣呀,同學們去考證,大多是為了將來有個好工作,去銀行,證券公司,事務所做審計,或是為出國做打算,給學歷鍍金,你做生意的,不用這麽辛苦。”

“還是要的。”

寧七苦笑的看她,“咱費勁巴力的考進大學,不就是為了借助平臺升華麽,現在辛苦點沒什麽,證拿到手,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,不然到需要的時候又得後悔,犯不上,沒必要給自己留這遺憾。”

重活一世。

她認清的就是這一點!

學!

寧七不是什麽天才!

在學習能力上,蘇月甩她一大截。

馬老板僅有的優勢,就是眼光。

現在她是做生意,風風火火!

‘證’貌似用不上。

凡事都有個意外!

誰有!

不如自己有!

錢能被坑走,愛人或許會被撬走。

唯獨裝進腦子裏的東西!

會陪著一同進到墳墓。

知識!

是你付出了,攥緊了,此生便會對你忠貞恩施的幫手。

寧七豈能為一時的安逸。

從指縫中放跑大魚?

商人呀!

得會算賬!

“你說得對。”

蘇月點頭,佩服寧七的同時只能叮囑她註意身體。

“無論如何,健康是在第一位的。”

“放心吧!”

寧七神叨叨的樣兒,:“我吃著藥呢!”

“藥?”

蘇月楞了楞,“什麽藥呀。”

寧七呵呵的笑。

“偏方。”

葉靜儀給她找來的!

這事兒也逗!

徐露瑤住院後。

寧七時不時就會去探望。

表面上。

徐露瑤總笑呵呵的。

創傷。

一時間卻很難抹平。

好多次,寧七進到病房,都捕捉到徐露瑤的呆滯,眼神是很空洞的,藏匿著深深迷茫。

但看到寧七,徐露瑤就會笑。

像是回到了從前,歡天喜地的跟她打招呼,“寧七,你來啦!”

寧七問她,:“雪融化了會變成什麽?”

徐露瑤莫名,:“雪水吧。”

“不。”

寧七坐在她病床邊,:“是春天。”

《水果籃子》裏面的一句話。

寧七特別喜歡。

徐露瑤牽起唇角,嗯了一聲,“是春天。”

寧七勸慰她,不要為未來擔憂,你不會癱在床上,當你站起來的時候,人生就重新開始了。

徐露瑤認真的聽。

這個時候的她,需要雞湯,需要信念。

寧七恰恰給了她這些。

徐露瑤很感激。

去醫院的次數多了。

寧七時不時就會遇到熟人。

有幾回就碰到了江四海。

對寧七來說,不算意外。

江四海和徐露瑤是舊相識。

老朋友前來探望。

很正常。

壞就壞在曹鈺瑄也撞上了!

曹同學親眼目睹徐露瑤的故事。

對徐露瑤的身體情況就很關心。

只要寧七去醫院。

曹鈺瑄有空都跟著一起。

大家都是好心!

可曹鈺瑄在病房裏看到了江四海……

情緒上!

很難平靜了。

回到京洲後。

曹鈺瑄約過江四海幾次。

雖不似之前那麽殷勤,追他的心思還是在的。

看到江四海來照顧徐露瑤,曹同學很難不去想,江四海是不是只對她木頭。

因為不喜歡,所以冷冰冰。

徐露瑤,才是江四海心裏真正的向往。

寧七將曹鈺瑄的‘鬧心’看在眼裏。

可……

兩頭都是重要的朋友!

馬老板沒法說啥!

擔心的,是曹鈺瑄的性格。

別在徐露瑤面前鬧出不愉快。

萬沒想到!

曹鈺瑄讓寧七受到了洗禮。

這姑娘把不甘心吞到了肚子裏,見江四海照顧徐露瑤,她一句話沒有多問。

在徐露瑤面前,依然開朗熱情,私下裏,和寧七喝了一回酒,流了一湖的眼淚。

中心思想就一個。

她放手了。

“領導,徐露瑤是個特別好的女孩子,她就是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呵護的,輸給她,我認了。”

曹鈺瑄又哭又笑,很是灑脫,:“江四海看著粗拉拉,挺會照顧人的,他倆在一起,我祝福,以後呀,我跟江四海一點關系都沒有了,領導,我追過江四海這事兒,你要幫我保密,別讓徐露瑤知道了,她心裏好不得勁兒了。”

“鈺瑄,不能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寧七很心疼她,“四海和露瑤在初中時就認識了,四海照顧她,很大層面,是友情來的,再者說,露瑤還沒走出來,哪有別的心思呢,你別多想。”

“我可能是多想了,但通過這事兒我也明白了,鉚勁兒死追,沒意思。”

曹鈺瑄咧著唇角,眼淚嘩嘩的淌,“誰不是被小心呵護著長大的,我小時候,手擦破點皮兒,我媽都跟著哭呢,在江四海那,我臉都不要了,醉的斷片兒後,他不說問問我難不難受,反而教訓我,說我酒品差,領導,我是性格不咋滴,可我也是個女孩子呀,我也沒談過戀愛,我就想找個男孩子,能把我捧在……”

說不下去了。

寧七坐到她身邊,攬過她肩膀,“鈺瑄,沒事兒的。”

他倆的關系,用句歌詞就是——

我熱情如火,你冰凍成河。

不對等的感情輸出。

時間長了。

誰都疲憊。

“領導,我在江四海那兒太自卑了。”

曹鈺瑄不停地擦著眼淚,“他讓我覺得,我一點兒魅力都沒有。”

“誰說你沒魅力?”

寧七挑眉,“盛利說了,她要是男人,第一時間追你。”

“可她不是呀……”

曹鈺瑄癟著嘴哭,:“我也想盛利是男孩子,她多帥呀,寧七,我想盛利了……”

……

寧七陪她大醉了一場。

為了友情獻身!

差點斷片!

當晚倆人回到家。

曹鈺瑄抱著寧七的大哥大給盛利打電話。

舌頭打結的大罵江四海!

睡著了都不知道。

寧七也沒好哪去,在臥室裏用座機和喬凜通電話。

胡亂的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話。

喬凜不敢掛,一直陪著,就著寧七的酣睡聲工作。

到她醒來,三狗子還道了聲早安。

寧七懵的一批。

後知後覺的心疼起電話費!

臥槽!

越洋電話呀!

通了一宿!

瘋了!

……

經此一事。

曹鈺瑄不在聯系江四海。

業務還是正常去對接。

忙完工作就走。

一句多餘話沒有。

處事風格。

馬老板很佩服!

……

去醫院次數多了,寧七能看到江四海,自然也會遇到別人!

其中就有葉靜儀!

葉老師通過跳舞,和寧七的關系已經親近了很多。

即便葉靜儀自己不承認,對寧七的關註度卻是持續升高。

探望徐露瑤的時候碰上寧七。

葉靜儀就把她叫住了。

先是問寧七忙不忙。

然後叫寧七送她回家。

馬老板沒當回事。

送就送唄!

結果一到葉靜儀家。

她就拿出了一袋子草藥給寧七。

說是一個朋友的兒媳婦兒,也婦科不太好,吃了這服藥,當年就懷上了雙胞胎!

葉靜儀清著喉嚨,“這是她兒媳婦兒吃剩的,留給我也沒什麽用,你就拿回去試試,當調理身體了!”

寧七挺想笑,“阿姨,我這情況……”

“拿著!”

葉靜儀橫眉,“這都很貴呢,我都花好幾百……咳咳,不是,我朋友她兒媳婦兒,花好幾百塊買的呢!女人,你得從內而外的保養,我這都是看在你鄰居們的面兒上,尋思這好東西給你試試,不然我就便宜別人了!”

“謝謝阿姨了。”

“你得喝!”

寧七走的時候葉靜儀還一個勁兒的交代,“熬制的方法我都給你寫在紙上了,這是能喝一個月的量,三碗水熬成一碗,一天喝一回,晚上用砂鍋熬上,喝完在睡覺,你聽到沒!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寧七一腦門汗。

拎著藥回家。

哪裏有心思去熬?

誰成想!

沒兩天葉靜儀上門了!

說是來教大家跳舞,路過進來坐坐。

看草藥沒開封她就繃起臉。

不用寧七解釋,挽起袖子就熬上了。

葉靜儀看出來,指望寧七自己熬藥是白扯。

剩下的草藥她帶回了家。

每天熬好現送。

寧七回家晚沒事!

湯藥送到回收廠。

馬老板隨時隨地都能喝。

“阿姨,不用這麽麻煩。”

寧七不好意思了。

表示會自己熬藥。

實在不行買個冰箱。

自己一口氣熬一星期的!

保證每天都喝。

葉靜儀說不行。

影響療效!

就這麽整!

葉老師不嫌麻煩!

寧七還能說啥?

小脖兒是被按住了!

喝了一個月下來……

別的不敢說!

月經量的確比以前多了。

先前三天就沒。

現在能一星期了。

顏色也不錯。

寧七的精氣神都跟著好了。

葉靜儀很滿意。

先喝它個半年,然後再停一停,別傷到肝腎。

寧七沒意見。

只當是美容養顏!

就在此時。

馮玉珍也發上力了!

老太太不是在小王屯認識個神醫麽!

不知怎麽又聯系上了。

帶著孫女兒上門又是一通號脈。

寧七直說現在已經吃上偏方了。

再吃別的……

別藥效沖突。

沒病整出病了。

神醫很有一套!

他讓寧七把葉靜儀的草藥帶去一包。

研究了一通發現都是滋補用藥。

神醫根據配伍,又添加了幾味,告訴寧七,一起喝不礙事,只會對身體更好。

SO~

馬老板就在兩位長輩的關註下。

兢兢業業的吃起了偏方。

權當安慰劑了。

老人開心。

她也省心。

總體來說,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。

寧七在家人的關照下。

大刀闊斧的迎來了1988年。

年初。

鄭玉林和石玉敏舉辦了婚禮。

寧七作為老板,一點虛的沒整!

為表心意,直接送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樓房。

看到鑰匙!

別說石玉敏和鄭玉林,老鄭眼淚都出來了!

就沒見過這麽性情的老板!

忒豪!

寧七倒沒覺得有啥。

不說鄭玉林的裙帶關系。

石玉敏可是從大學畢業就跟著她了。

前後算下來八年。

不離不棄。

忠心耿耿。

送套房子不是很正常?

回收廠的其它員工都眼巴巴的看著。

遇到這種事兒,誰不羨慕?

為了公平公正,也算是調動大家夥的工作積極性。

寧七在廠裏宣布:凡是跟她十年的員工,結婚時她都會送住房一套。

如果一直沒結婚,或是跟她時已經結婚了的!

十年的時候。

她會送大額紅包。

以資鼓勵。

員工們集體膜拜!

原本就很高的工作熱情,飈到爆表!

在收攏人心這塊兒。

馬老板算是用最俗氣的方式。

做出最暖心的舉措。

反手。

寧七又買了兩套四合院。

花了八十多萬。

兩套院子是挨著的。

一套給大哥和秋月姐住。

一套給奶奶和大爺。

她和勝武、小柱子三兄妹。

在院內也有自己的房子。

錢花的沖!

家人深感震撼!

寧七讓她們安心。

錢吶。

絕對不虧!

三十年後。

一套四合院都能漲到上千萬!

如果不是她還要投資房地產。

大抵還要多買幾套房子。

有備無患!

……

一切。

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。

回收廠那邊她也訂購了全套的處理設備。

並在南郊另外開辦了一家廢品回收分公司。

整個區的物資回收生意。

全部收入囊中。

寧七被陳琳姐家的鄰居說中。

她上了報紙。

成為京州市南首屈一指的‘舊貨大王。’

廢品商家們不服!

大家都是做物資回收。

京州市中區,東區,北區,西區……

都有規模很大的回收中心!

憑什麽單單她馬寧七上報紙?!

哎~

這就得益於寧七的身份了!

農村出來。

在校大學生。

又是個女孩子!

記者還特意去寧七學校做過調查。

發現她成績優良。

風評很好。

渾身上下都是新聞點!

她不上報紙誰能上?

寧七實打實小火了一把。

要按馬老板以前的性格。

她是不喜歡被采訪的。

樹大招風嘛!

經歷了一些事,她不在乎這些了。

想到日後會退居幕後。

更加不受束縛!

她就是要將野心暴露!

握住一切後,再功成身退。

暗爽呀。

借助報紙的東風。

寧七大步進軍房地產。

就在此時。

發現了新問題。

資金不夠了!

房地產的投資是巨大的。

她的一千萬已經拆開花了。

就算是不花!

也緊吧緊。

單獨做項目不現實。

她必須要尋找合作夥伴。

但她此前完全沒開發經驗。

就有一個‘舊貨大王’的名頭。

在地產圈子裏。

莫名矮一頭。

去借助喬淮的勢力,她還有點抵觸。

寧七也沒急。

先把公司註冊上,起名‘三合地產’。

用意一目了然。

彩頭嘛!

整個夏天她都按兵沒動。

一來是天太熱。

暑期做項目動工。

人工物料的成本都要高一些。

二來,寧七有心理陰影!

她的‘壞事’都是在夏天發生的。

運氣實在不咋滴。

基於此。

她安心避起暑。

維穩發展。

對於地產開發。

一個字。

等!

待到九月。

寧七真迎來了一個機會。

京洲城北區三環擴建。

市z和地產商聯合啟動的項目。

開發商圈。

回饋給拆遷戶的,是商圈內的高層住宅。

一期A塊地涉及608戶。

居民全部同意征收。

B塊地的569戶,卻有六十多戶拒絕拆遷。

這六十戶。

都是住在臨街的一眾居民。

他們在改革後。

大多住改商。

將民宅做成了一些雜貨店,小商鋪。

自成一系。

一下子讓他們搬到高層。

他們不願意。

搬遷的條件是:另外給他們商鋪!

開發商不幹了。

條件不符嘛!

接道辦為了項目能順利開展,挨家上門做工作。

談的不太愉快。

時間拖延下來。

開發商出了狠招。

直接斷水斷電。

逼著他們搬!

此舉徹底激化了矛盾。

六十戶居民的統帥是個老頭。

年輕時也是個茬子。

硬剛上了!

你敢玩強拆。

我就磕到底!

住到地老,住到天荒!

有本事你推土機往我腦門上壓!

看我怕不怕死就完了!

事情傳到市z,自然得給開發商施壓。

城建大項目,關系到市容市貌,你A塊地拆了。

B塊地杵著六十戶房子像什麽樣?

開發商那邊已然調和不了!

就差短兵相接了。

市z不想改方案,只能采取迂回策略。

為B塊地,尋求新的合作夥伴。

一個商圈。

給兩個地產公司做。

市Z放出話來,誰能搞定這群釘子戶,地皮項目就給誰!

天上掉餡餅呀!

中小型地產公司一下就心活了!

寧七第一時間去查探了一番。

六十戶居民已經拉起橫幅。

‘誰敢拆我房,血濺誰身上!’

一個個都義憤填膺。

跟武裝起來的民檳似的!

扛把子的老頭。

穩坐大後方。

來上門的開發商說客。

直接和老頭談。

老頭不滿意,六十戶居民代表就會把來人趕跑。

寧七踩了回點就明白了。

關鍵人物就是那個老頭!

搞定他。

其餘都是小問題!

寧七沒急著上前。

開車先回廠子。

好好琢磨。

地產公司的辦公室暫設在回收廠。

單獨隔出來了一間。

她自己專用。

難聽點講。

馬老板這地產公司有些皮包。

對寧七自己來說。

她必須要先做出項目!

搞起來了!

才能進寫字樓。

一點點將手裏的公司分開經營。

錢嘛!

要花在刀刃上。

“領導,怎麽樣了?”

曹鈺瑄知道寧七去拆遷戶那踩點,看到她便詢問道,“談了嗎?”

“沒有。”

寧七放下包,坐到椅子上,略有頭疼,“這事兒急不得。”

好事兒嘛!

大家都搶著上前兒。

中小型的地產公司都派去了說客。

她冒然去談沒有優勢。

“領導,那要怎麽辦?”

餡餅別落在別人手裏了!

“說難也難,說不難也不難。”

寧七直看著她,“那些居民都聽領頭的,只要能把這帶頭的拿下來,其餘都好辦!”

頓了頓,她繼續道,“鈺瑄,你去查一下,看看那統帥老頭喜歡什麽,咱們投其所好,另辟蹊徑。”

“好。”

曹鈺瑄點頭,“領導,這事兒就交給我吧,我去給這個老頭搞定。”

“你可以?”

寧七眉頭一挑,“鈺瑄,這事兒對咱們極其重要,只能成功,不能失敗的。”

機會可不是時時都有!

現在國情在這,城市要進步發展,市z才不願妥協更改方案,給了他們中小型公司機會。

再過些年,遇到這種事,人家直接就轉換開發方向。

咋釘都不好使了。

“領導,你讓我試試。”

曹鈺瑄一臉正色,“我鐵定給這塊地談下來!”

證明能力是其一。

更多的,曹同學想轉移下註意力。

誰還沒個小九九?

曹鈺瑄表面上和江四海拉開了距離,真實的感覺,只有她自個兒清楚。

每裝作不在意一回,她就痛苦一回!

莫不如趁著寧七做地產開發,她跳出回收廠業務經理的身份,做些別的工作。

既是挑戰,又不用再去跟江四海對接了。

兩全其美。

“那成。”

寧七沒意見,“鈺瑄,你就先去談談,記住,不能硬來,那老頭脾氣挺倔,就算是談不下來,也爭取留下個好印象,別給他得罪了。”

的確需要個得力助手!

她還要上學。

啥都自己去。

時間也倒不開!

“我明白。”

曹鈺瑄深吸了口氣,“領導,那我去忙了。”

“加油。”

寧七笑笑,“鈺瑄,這事兒要成了,你立頭功,回頭我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“

“領導,您瞧好吧!”

曹鈺瑄蠻有自信的撤了。

沒多會兒,敲門聲又起,石玉敏進來,拿著一份請柬,“寧七,上午有人送來的,讓你有時間去參加婚宴。”

“誰要結婚?”

寧七打開請柬,看到邀請人就是一楞,新娘:蕭如歆?

自從蕭如歆那個回收公司以火箭升空的速度倒閉後。

她們就沒在接觸過。

聽說蕭如歆因為此事成了笑柄。

家裏人對她極其失望。

她父親不讓蕭如歆繼續從商。

還給她找了份文員的工作。

希望她能安安穩穩的。

怎麽就要結婚了?

新朗是……

王繼偉?

名兒怎麽有點耳熟?

寧七微蹙起眉。

關玨好像提過……

蕭如歆曾有個專一不二的腿子。

後來話講就是舔狗。

對蕭如歆一往情深的。

但蕭如歆看不上他,經常是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後。

冷嘲熱諷的。

對了!

他陪蕭如歆去過上河村!

王繼偉嘛!

寧七嘶~了一聲。

怎麽著。

王繼偉這是守的雲開了?

鈴鈴鈴~~鈴鈴鈴~~

電話忽的響起。

寧七看著請柬接起,“你好,三合地產,馬寧七。”

“收到我請柬了吧。”

“?”

寧七笑了,“我正看著呢,您這時間掐的夠準,千裏眼呀。”

“婚宴在下周日。”

蕭如歆說著,“京洲飯店,一樓牡丹廳,上午十點,你記得來。”

京洲飯店?

蠻豪氣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沒時間。”

寧七沒客氣,:“我周日上午約了客戶要見,參加不了你的婚宴,不過你放心,我紅包會派人送到的,祝你和這位……哦,王繼偉先生,百年好合。”

“呵。”

蕭如歆笑了一聲,“馬寧七,我就知道你不敢來,不過沒關系,咱們有的是時間見面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

“你說巧不巧,我丈夫也是做地產開發的。”

蕭如歆聲音裏帶著挑釁,“公司規模和你一樣,也是不大不小,這次市z北三環B塊地的開發計劃,我們也要競爭,並且,勢在必得。”

“蕭如歆,你是因為什麽嫁給王繼偉的?”

寧七微一挑眉,“總不會是為了跟我繼續磕吧。”

“你以為?”

蕭如歆坦然承認,音兒陡然一低,咬牙切齒,“馬寧七,你搶了我的喬凜,搶了我的風頭,搶了我的一切,這輩子,我一定要贏你一次。”

哈!

“蕭如歆,你這是婚姻大事呀。”

寧七忽覺無語,“你就為了和我……你值得嗎?你愛這個王繼偉嗎?”

“怎麽著,你這是跟我還培養出革命情感了?”

蕭如歆冷笑出聲,“馬寧七,你甭別跟我這裝好人,從你搶走喬凜的那一刻開始,我這輩子,就跟愛情無緣了,他王繼偉現在有錢了,願意拿錢支持我和你鬥,我就跟他結婚,換句話說,只要能把你踩到腳底,我跟誰結婚都無所謂的!”

“……”

頭回遇到這號的!

魔怔了!

寧七無話可說都。

“怎麽裝上啞巴了?”

蕭如歆繼續,“馬寧七,你別以為我就趁那三十萬,也別以為,我因為那事兒,就徹底會一蹶不振,都說我不適合從商,我就非得讓你們看看,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,既然你不來參加婚禮,那麽,咱們就商場上見吧。”

嘟嘟——

電話掛了。

寧七摸了摸額角。

商你大爺場。

再作下去。

都他媽要進火葬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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